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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3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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用完午膳, 馮洛淩便讓下人帶溫續文幾人去看為他們準備的廂房,至於沈琳琳,她還未出閣, 又不像陳茜有兄長帶著, 不好在外留宿, 再過一兩個時辰, 馮洛淩就得送她回府, 免得錯過宵禁,進不了城門。

許舒妤還想著讓沈琳琳幫她把脈的事情, 便和沈琳琳一起去了陳茜的房間。

沈琳琳取出隨身攜帶的脈枕, “妤姐姐, 請。”

許舒妤的手腕處還帶著溫續文當初送她的翡翠鐲, 她先將手鐲褪下, 再把手腕輕輕放在脈枕上。

沈琳琳甜甜一笑,為許舒妤把脈。

陳茜在一旁看著, 不敢出聲打擾,只是略微有些驚訝於沈琳琳現在的樣子。

兩人相識時間不短, 沈琳琳容易害羞,她一直當妹妹護著, 說起來,她第一次見到她這麽淡雅的樣子, 總感覺現在的她有種特別的氣質。

許舒妤的脈相並不覆雜, 沈琳琳收回手, 道:“妤姐姐的身體並無大礙, 平日裏適當調理即可, 子嗣一事, 得看緣分, 妤姐姐與溫公子成親日短,無須著急。”

沈琳琳身為醫者,比尋常人懂得多,知道子嗣若是艱難一般都出在男子身上,只是她們今日才認識,若說要替溫續文把脈,難免有些不合適。

這才說出這番話,子嗣本來就是隨緣。

陳茜這才明白許舒妤為何讓沈琳琳把脈,笑道:“妤姐姐著急想當娘親了?”

女子為相公生兒育女,本就是常態,只要不被溫續文聽到,許舒妤不會覺得不好意思。

“並非著急,既然琳琳會醫術,便想讓她看看,以防萬一。”

陳茜和沈琳琳都未出閣,子嗣一事離她們還很遠,幾人只聊了幾句,便把話題轉移到沈琳琳和馮洛淩身上。

陳茜最愛聽八卦,率先開口問道:“琳琳,你覺得世子怎麽樣?”

沈琳琳聽言,方才的淡然瞬間消失,又變得害羞起來,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頭,“還,還好。”

“還好?我可是記得有人在來之前很害怕的。”

馮洛淩名聲不好,沈琳琳聽說他總是跟人打架,心裏便有些害怕,若非沈夫人勸她先見見,總比盲婚啞嫁強,她怕是都不會來這裏。

沈院使膝下只有一女,疼愛得緊,從未打算利用女兒攀附權貴,會同意和馮洛淩定親,也是因為鎮南王妃和沈夫人相識。

沈夫人見過馮洛淩幾次,知道他不似傳聞中那般,再加上鎮南王府雖是武勳將門,卻也有四十無子方可納妾的規矩,這才答應讓沈琳琳見見馮洛淩。

不過決定權都在沈琳琳手裏,若她對馮洛淩不滿意,這門親事也成不了。

沈琳琳害羞,一句“還好”,便表示她對這門親事沒意見。

陳茜這話,無疑是在打趣沈琳琳之前恨不得逃跑的行為,許舒妤見沈琳琳都快把頭垂到地上了,出言解圍,“茜茜莫要打趣琳琳了,世子儀表堂堂,方才所見,並不似傳聞中那般,這門親事能成自是再好不過。”

許舒妤看到的比陳茜多,馮洛淩能主動尋沈琳琳說話,便是對這門親事滿意,傳聞他脾氣不好,可和沈琳琳說話時,卻是很溫和。

願意遷就女子的男人總歸不會太差。

就目前來說,沈琳琳和馮洛淩結親,哪怕不能成為佳偶,也不會是怨偶。

......

許舒妤只在陳茜房裏待了一會兒,便回了馮洛淩讓人為她和溫續文準備的廂房,和陳茜的房間並不在一處院子。

溫續文正百無聊賴地躺在軟榻上,今日是陪許舒妤出來玩,不曾帶一本書,許舒妤不在,他還真不知道做什麽。

見許舒妤回來,溫續文馬上站起來,整理微亂的衣衫,笑道:“娘子,我問過世子,梅園沒什麽忌諱,哪裏都去得,聽說離梅園不遠處還有一處獵場,反正我們要在這裏住一段時日,過幾日,可以讓陳兄帶我們去看看。”

許舒妤沒想到他把這幾日的行程都安排好了,秋水般的美目看向他,“相公考慮周到,舒妤聽相公的。”

“那娘子現在是要小憩,還是出去走走。”

現如今已經入秋,沒有夏日那般容易困頓,許舒妤休不休息並不固定。

難得和溫續文出來玩,她面上雖表現不明顯,心裏卻是高興的,一絲一毫的困意都沒有,聽言搖搖頭,“舒妤並不困。”

“那我們便出去走走吧。”

他們方才所見只是梅園的一角,穿過長長的游廊,視野變得開闊很多,入目的便是那一片梅林,如今還未開花。

雖未開花,可看到梅林的規模,便可知它開花時是何等的壯觀。

“娘子,待到年後,我們再來一次,來看看屆時是何等美景。”

許舒妤頷首,視線卻不自覺落在溫續文的臉上,看到他臉上的笑容,情不自禁跟著笑了。

溫續文註意到許舒妤的視線,下意識摸摸自己的臉,“我臉上有什麽嗎?”

許舒妤本想搖頭,卻鬼使神差地點了點頭,耳垂悄悄變紅,低聲道:“可能是剛才在哪裏蹭到了,舒妤幫相公擦幹凈。”

還好,兩人這次出來,沒有帶著何順和秀兒,若不然許舒妤真不知該如何圓謊。

溫續文信以為真,主動彎腰把臉湊過去,目光柔和地看著她,“有勞娘子。”

許舒妤抿緊嘴唇,從袖中取出手帕,擡手輕柔地幫溫續文擦拭本不存在的痕跡。

“好了。”

待許舒妤要收回手之際,溫續文握住她的手,放在嘴邊親了親,隨後馬上放開,一臉歉然,“抱歉娘子,剛才情不自禁才......”

許舒妤扭過頭,不敢看他,聲音細若蚊吟,“沒事。”

溫續文演技太差,許舒妤一眼便看出他是故意的,許是這段時日他□□分了,今日突然如此,許舒妤不僅沒有往日的不自在,反而有些心喜。

溫續文勾唇,目光愈發柔和深情,他想得虧他們是夫妻,要不然方才他那樣做,都可以以登徒子的罪名報官了。

他和許舒妤雖然早已成親,可他們就像剛談戀愛的情侶,一步步都在小心摸索。

之前許舒妤不喜歡和溫續文白日太過親密,溫續文考慮她的感受,便讓自己偽裝成正人君子。

這段時間以來,溫續文明顯感覺到許舒妤的慢慢轉變,她會下意識地做一些親密的動作。

之前兩人的感情剛剛有進展,再加上許舒妤自幼熟讀女四書,不喜歡白日和他太過親密,很正常。

不過,戀人之間,渴望和對方有親密接觸也是常態,而且隨著兩人感情加深,這種渴望會越來越濃。

所以處於熱戀期的男女恨不得如連體嬰一般連在一起,永遠不分開。

何況許舒妤抵觸的只是太過親密,只要不是白日宣淫,她是可以接受的。

溫續文之前因為擔心許舒妤不高興,矯枉過正,現在漸漸了解到許舒妤的態度,自然不會再傻傻地恪守什麽君子之禮。

他左右看看,見沒有旁人,他伸出左手,慢慢去觸碰許舒妤的右手,在碰到了那一刻,沒給許舒妤反應的時間,便將柔荑握在手中,緊緊地不放開。

在握住的那一瞬間,溫續文心裏很滿足,嘴角不自覺上揚。

明明他們再親近的事情都做過,結果現在,牽手這種最初級的觸碰,都能讓他產生極大的滿足感。

這就是談戀愛的感覺嗎?怪不得那麽多人喜歡。

許舒妤沒有看他,眼神飄忽地看著游廊的柱子。

直到一陣腳步聲傳來,兩人才猛然回神,許舒妤連忙把手抽出來,不敢看溫續文一眼。

溫續文有些不滿好不容易營造的暧昧氣氛被人打斷,擡眼看去,只見下人正帶著一對男女走過來,其中一個人看得有些眼熟。

他們兩個大活人站在廊下,別人不可能看不到。

那一走路,肚子上的肉便顫三顫的男人看到溫續文,面色一喜,走過來,微微彎腰,臉上帶著討好的笑意,“溫公子,您也在這裏啊。”

溫續文已經認出了此人。

他就是之前溫續文剛進國子監時,跟在馮洛淩身邊的跟班,還曾經對溫續文出言不遜,不過聽說馮洛淩早就不用他了,怎麽會出現在這裏?

雖然已經認出來,溫續文仍然一臉疑惑,詢問道:“你是?”

那人臉色一僵,馬上就恢覆正常,道:“在下呂梁平,和溫公子同為國子監監生,不過僅有一面之緣,難怪溫公子記不得在下,這位便是溫夫人吧,與溫公子果真是郎才女貌,萬分般配......小妹,還不快過來見禮。”

聽呂梁平說他和許舒妤般配,溫續文嘴角勾了勾,心中的不滿消散一些,還算他有眼光。

呂梁平身後的女子聽言,馬上上前一步,聲音輕輕柔柔,“若蘭見過溫公子,溫夫人。”

說完,呂若蘭擡起頭,露出相貌。

看到此女,所有人都會給出一個評價——媚。

和陳茜不一樣,因為陳茜有一顆女漢子的內心,她媚的只是外表。

但呂若蘭的媚,卻是由內到外的,渾身散發著媚意,若是意志不堅定之人,怕是只見她一眼,便會露出醜態。

溫續文眼底微閃,呂梁平帶著這麽個妹妹來見馮洛淩,怕是有所圖謀啊。

不過與他無關。

溫續文向來不是多管閑事的人,溫和地笑笑,“呂姑娘多禮了......想必呂公子還有事,在下和娘子便不耽誤你的時間了,告辭。”

說完,溫續文便和許舒妤離開。

呂梁平看了眼識趣地站在不遠處的下人,低聲道:“小妹,這就是我和你說的那個走了狗屎運的溫續文。”

呂梁平其實一開始根本看不上溫續文,他雖然比不得那些權貴,可好歹家裏有萬貫家財,也有幾位叔伯在朝中為官,身份比溫續文高多了。

可後來溫續文和馮洛淩走得越來越近,反倒是他被疏遠了,呂梁平很不服氣,他不過是占了同寢室的便宜,有什麽了不起的。

直到許舒妤被宋修德收為義女,溫續文的身份同樣被曝光。

呂梁平才明白,從一開始馮洛淩就不是欣賞寒門子弟,他結交的依舊是有身份的人。

不過,從那以後,在呂梁平心裏,溫續文就成了走了狗屎運的人。

如果不是娶了一個好娘子,他什麽都不是。

呂若蘭看著溫續文的背影,饒有深意道:“哥,其實我們除了世子,還有別的選擇。”

聽言,呂梁平又不傻,馬上就明白她的意思,眉頭緊皺,“你是說溫續文?”

“不錯,”呂若蘭點頭,“世子是何等身份,鎮南王府更是規矩森嚴,我們算什麽,世子怕是正眼都不會看一眼。”

即便是正眼看了,以她這種身份,根本進不了鎮南王府的大門,只能當個見不得光的外室,呂若蘭怎麽可能接受得了。

“但溫公子不一樣,他是宋大人的姑爺,今後必定前程似錦,可偏偏身份低微,心裏難免會不舒服,那位溫夫人看著溫柔,可我看不像是個好相與的,男人嘛,就是那麽回事,總是貪心不足,有了權,便想要別的。”

同為男人,呂梁平很認同呂若蘭的話,他摸摸下巴,笑了,“小妹就是聰明,溫續文和世子交好,今這一點便值得我們重視了,再加上有正三品大員當靠山,確實是個合適的人選。”

此言一出,便代表他改變了之前的計劃。

呂若蘭低下頭,微微勾唇,她方才說謊了,從那人看向她的眼神,她便知道他和別的男人不一樣。

......

“娘子?你在想什麽?”

溫續文兩人離開後,剛走了一段路,他就發現許舒妤有些心不在焉。

許舒妤看了眼溫續文,然後垂下眼簾,眼底閃了閃,道:“沒什麽,只是覺得呂小姐很漂亮。”

說著這話,她的餘光時刻註意著溫續文的反應。

溫續文笑了,“當然得漂亮,要不然怎麽能達到他們的目的。”

“相公的意思是......世子?”

“呂梁平特意帶著妹妹來梅園,不是世子又能是誰。”

許舒妤抿緊嘴唇,喃喃一聲,“是啊,不是世子還能是誰呢?”

或許是同為女子,許舒妤從看到呂若蘭的第一眼,她便心有抵觸。

女子的閨名乃是**,除了家人,異性中,只能告訴她未來的相公,可方才呂若蘭卻堂而皇之地說出自己的閨名,絲毫不知避諱,這一點很不對勁。

還有就是呂若蘭的眼神,她看向溫續文的眼神,讓許舒妤很不舒服。

可這些,她都不能告訴溫續文。

或許讓相公誤以為她的目的是世子,反而更好。

許舒妤在心裏暗自想道。

......

一個時辰後,沈琳琳該回盛京城了,否則就要過了宵禁時間,馮洛淩親自送她回去。

因為來回時間太長,馮洛淩送沈琳琳回府後,便會回鎮南王府,明日一早再過來,今天晚上梅園中就只剩下他們四個人。

溫續文等人在梅園門口,目送馮洛淩和沈琳琳離開。

“我們晚上吃鍋子,好不好?”

陳茜開口提議道。

現在天冷,確實很適合吃鍋子,溫續文看向許舒妤,詢問她的意見。

許舒妤也覺得挺合適的,點頭答應下來。

吃鍋子不用他們自己弄,吩咐下去,自有梅園的下人準備。

溫續文和陳慕良都是可以吃辣,許舒妤的口味清淡,太辣的她吃不了,倒是陳茜,特別能吃辣,若非要顧忌旁人的口味,她都想讓人準備特辣的鍋底。

果然是人不可貌相,他和陳慕良兩個大男人,都比不得一個女子。

鍋子,就是要幾個人一起吃才有感覺,溫續文四人沒有在房間內吃,而是坐在廊下,感受微冷的風吹過,吃著又辣又燙的鍋子。

溫續文舒服地瞇瞇眼睛,來了這裏這麽長時間,大部分時間都在忙學業,這麽舒服的時候可不多。

陳茜吃得美滋滋,笑道:“改日.我們去獵場,讓大哥打幾頭獵物,肯定會更好吃。”

陳慕良聞言,無奈道:“你就不能矜持些,怎麽整日想著吃?”

陳茜不以為然,“趁著年輕當然要多吃些,待日後百病纏身有眾多忌諱的時候,才不會後悔。”

對此,陳慕良沒辦法反駁,他和陳茜的母親陳夫人便是如此,辣的,冷的,酸的等等,什麽都吃不得,每日的膳食很是單一。

陳茜本就貪戀口腹之欲,見到陳夫人這樣,總是想讓自己多吃些,把以後的也一起吃了。

之前陳慕良很擔心她會變成一個胖妞,還好這一幕沒出現。

鍋子的熱氣熏人,挺燙的,溫續文怕許舒妤被熏傷,便低聲道:“娘子想吃什麽告訴我,我幫你。”

“妾身自己可以。”

若是只有他們兩人,許舒妤可能不會推辭,可現在還有外人,她當然不可能答應。

溫續文卻是不理會她的拒絕,兩人是夫妻,許舒妤喜歡吃什麽,他有些了解,主動替許舒妤夾了些她喜歡的菜,待她快吃完時,再幫她填新的。

許舒妤抿嘴,溫續文有時候也挺執著的,她又不能不給溫續文面子,只得默默地接受。

陳慕良一臉平靜,沒什麽感覺,只有陳茜覺得嘴裏的肉越來越不香了。

本以為溫續文是讀書人,哪怕不是迂腐的人,估計也是一本正經很嚴肅的那種,沒想到還能這麽秀。

怪不得有她相公,妤姐姐眼裏便看不到旁人。

幾人熱熱鬧鬧地吃了次鍋子,讓下人撤下去後,便坐在石凳上說話。

陳茜拉著許舒妤說悄悄話,溫續文自然不會偷聽,便和陳慕良閑扯。

“陳兄可還回國子監?”

陳慕良參加了武鄉試,若是中了,之後還會參加武會試,時間和文會試差不多。

武舉雖有文試,但最重要的肯定是武藝,還有幾個月,按理說陳慕良應該勤加練習武藝。

陳慕良押了口茶,笑道:“應該會回去幾日,要不然洛淩定會說我不陪他,不過大部分時間肯定要用來練武。”

陳慕良雖然想做一名儒將,可戰場上刀劍無眼,習好武藝,關鍵時刻是可以保命的。

溫續文聽言,嘴角勾起,“我倒是覺得,世子應該沒空找陳兄的茬。”

溫續文笑得意味深長,同為男人,陳慕良自是能看懂,他不得不承認溫續文說得挺對的,馮洛淩今後的大部分精力應該都會在沈琳琳身上。

沈琳琳剛剛及笄,以沈院使夫婦對女兒的疼愛,多留個一兩年都不稀奇,馮洛淩如果想早點娶到媳婦兒,努力在岳父岳母面前刷好感,可能是他以後最重要的事情。

陳慕良無奈地搖搖頭,“果真如此,我倒是清閑了。”

“陳兄也該尋一知心人了。”

陳慕良比馮洛淩大一歲,也不知道陳家怎麽想的,竟然還沒給他定親。

陳慕良聽言,笑而不語。

溫續文見此,就知他不想提此事,唉,單身狗是體會不到有媳婦兒的好處的。

溫續文扭頭看看許舒妤,嘴角露出一抹柔和的笑容,恰好這時候許舒妤也望過來,兩人相識一笑,他的目光更加柔軟。

陳慕良看到這一幕,眼光微閃,“本以為溫兄會一心仕途,不曾想也有這般柔情的時候。”

溫續文在國子監太過努力,他對功名的渴望表現得很明顯,也難怪陳慕良會這麽想。

溫續文笑了笑,“這兩者並不沖突,不是嗎?”

其實,因從小到大的經歷,他更加看中的是家人,只是在這裏,沒有權勢是護不住家人的,所以他才會一心想要進入仕途。

之前他跟馮洛淩說得並非是假話。

若是他有馮洛淩的身份,他真不想這麽努力,利用身份得個閑職,每日就點了卯,然後多陪陪許舒妤豈不是更好。

他們成親這麽長時間,可他真正陪她的時間,寥寥無幾。

若是前世,他即便有女朋友,怕是早就受不了分手了。

也因此,溫續文才覺得虧欠許舒妤。

陳慕良覺得自己挺看不懂溫續文的,他習慣分析人,可認識溫續文這麽久,他都沒有分析透他。

溫續文現在能在權貴圈這麽出名,八成是因為宋修德,兩成是因為馮洛淩。

按理說,能借勢到這種地步,給他一個有心計的評價,並不過分。

溫續文確實有心計,這個陳慕良能看出來,只是他對他娘子的感情,同樣一目了然,那種下意識的表情是騙不了人的。

有時候,有心計和真誠兩者並不沖突,甚至可以並存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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